这么想着,殷嘉荷又离开了。
两个小时以后,她又回来了。
现在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余听雪还是没走,在车里待了四个小时,她不累吗?
殷嘉荷皱眉,又一次离开。
这回,过了五分钟,她就又回来了,而且手里拿了一个单筒的演唱会专用望远镜。
……
望远镜看的很清楚,余听雪望着的方向就是她这里,有窗帘挡着,殷嘉荷也不怕自己被发现,她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终于,余听雪有别的动作了。
她摘下自己的墨镜,抽出两张抽纸,垂头擦了擦眼睛。
这个动作不知道触动了她心里的哪根弦,她的动作停了一下,紧接着,抽纸从手里轻飘飘的落下,她双手捂住脸,腰部深深的弯下,肩膀微微轻颤。
即使听不到任何声音,殷嘉荷也能明白,她是在哭。
别看余听雪内向,不爱说话,而且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她很少哭。
作为女孩子,一年里总会哭那么几次,生理期带来的荷尔蒙波动也会影响人的情绪,哭泣是女孩子发泄情感的最好方式,哭泣不一定代表着伤心,适当的流泪,也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但和余听雪在一起五年,殷嘉荷一共就看到她哭过两次,一次是她家人去世了,她在葬礼的告别仪式上偷偷抹了一把眼泪,一次是殷嘉荷实在受不了她,冲动之下说了分手,她眼睛立刻就红了,不过眼泪只是一直打转,没有掉下来。
这是第一次,殷嘉荷看到她崩溃大哭的样子。
心脏好像被针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