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查到我的目光,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她说:“你刚才怎么走到路中间去了?幸好我这刹车急时,不然你……”后面的话好像有点不吉利,她没有说。
我看了一下滴裤脚上悬着的血滴和踩在脚下的毯子,伸手将放在面前的纸巾抽出垫在脚下。看到我怪异的举动,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血很难洗,滴在上面麻烦。”
她又多看了我几眼,问:“流了这么多血你不怕吗?”
我习惯性地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习惯的笑,“怕什么,这里离医院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这点伤又不会把血流光。”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想自杀?”
“呵”,我笑了一声,说:“虽然我不在乎生与死,可是要让我去自杀还是不可能的。”我靠在椅子上,感觉头有点昏,不知道是因为血流多了还是因为我天生的晕车造成的。我偏头看她,她真的很耐看,皮肤像剥了壳的ji蛋一样白,但比那有多了一层粉缊,她不去拍护肤品广告还真是可惜。看着她,心中总是涌起一种极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和她应该是属于两上层次的人,在大街上碰到的可能性都极少。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车转了一个弯,已经看见了医院的牌子。
“欧阳航慈。欧阳修的欧阳,航行的航,慈善的慈。”
“你呢?”我问。
“陆路”
我把她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