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见老先生突然挺感慨的,说:“想什么了呢?您老把我养大也不容易。我还记得我得急病住院那回,你和奶奶一夜没睡地守着我。”她那时候生病,睡着后总做噩梦,特别害怕。爷爷看她睡不安稳,一直握着她的手,奶奶在她的额头上敷毛巾降温,等毛巾不凉了,就放在冷水里浸凉,再拧gān给她敷上。她每次睁开眼都能看见他们陪在旁边。
温老先生说她:“丁大点时候的事也记得。”
温徵羽说:“不小了,那时候都上学前班了。”
温老先生说:“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调理了好几年,又每天带着你锻炼,这才好起来的。”
温徵羽笑:“为了让我多走路,专用糖人诱惑我,害我小时候还龋齿。现在也没改得了爱吃糖的习惯。”
温老先生说她:“这是你馋,可怨不到我和你奶奶身上。”
温徵羽笑道:“我爱吃糖这点随你,真得怪你。”
温老先生说:“你奶奶也爱吃糖。”表示这锅他不一个人背。
温徵羽笑得肩膀直抽。
温老先生的老脸挂不住,便赶她上楼去休息。
周六,连昕开车到温家的大门口接的温徵羽。
因是连昕来接的,温徵羽连文靖都没带,只拿了随身带的包便上了连昕的车。副驾驶位上坐着连昕的老婆,坐座上坐着连昕十岁的儿子,连振兴。
小孩子又往里面挪了挪,给温徵羽把位置让得足足的,他喊着:“表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