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纾轻飘飘地说:“对上你大姑,我怂。不过,我想着,你们都住习惯了,搬家多费事,就这么住着呗。”
温徵羽不发表意见。她拆开温时熠先生临时让人送来的礼盒,打开,便见里面装着一套清代的官窑茶具。她心里暗叹口气,面上带笑地说:“夏季湿气重,您那普洱熟茶,可以拆开来喝了。”她拿起茶杯,仔细节打量一翻,说:“特意挑的您喜欢的花鸟纹,乾隆时的官窑。”她递给温儒老先生,说:“看看,我爸找的朋友靠谱不靠谱?”
温儒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仔细地观摩打量,说:“确实是乾隆时的官窑,保存得也不错。瓷器市场走俏,这么一套保存完好的乾隆官窑不好找。你爸买这套瓷器,估计没少费心。”
温徵羽心说:“费心不至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来这么一套,费钱倒是一定的。”也就是老先生的名望在这里,又是他的大寿,再加上之前出过天球瓶被调包那事,本地行内人如今天不太敢在老先生跟前弄鬼,不然,温时熠先生这样买古玩,铁定被当冤大头宰。这次古董是真的,他花了多少钱,有没有被人漫天要价都难说。
她悄悄地扫了眼温时纾,温时纾没事人一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和温时纾陪着老先生拆礼物。收的礼需要她仔细清点造册登记,以后走动时,得以此为参考回礼。
老先生忙碌了一天,累了,看过寿礼,便上楼睡去了。
宅子小,房间不多,家里来的亲戚朋友都安排在酒店。温时纾女士惦记着老父亲,跟着回来,这么晚了,再去酒店也折腾,温徵羽便让她二姑跟她一起睡。
她很累,但心里似有一根弦绷着,睡不着。
她洗漱完,躺chuáng上,等温时纾洗漱完也没睡着。
温时纾见她还睁着眼,说:“挂这么大的黑眼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