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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 绝歌 894 字 2024-03-01

老先生气得差点把心爱的花鸟杯砸了。

温时熠先生跑了,作为温时熠先生的父亲温儒老先生,以及温时熠的女儿温徵羽小姐,不得不面对温时熠先生欠下的巨额债务。

温徵羽画了二十三年的画,如今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她的画从来都是只参展、参赛,一张都舍不得卖,没有收入来源的她一直靠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熠先生养活。

温儒先生,今年七十五岁的高龄,已经到了连亲生女儿都不敢借钱给他的年龄。

爷孙俩面对温时熠先生欠下的巨额债务,只剩下变卖家产一途。

房屋中介商、古懂文玩商人闻风而动,纷纷登门,来得比债主们还勤快。

巨额债务让宅子和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待价而沽,甚至有温时熠先生的昔日好友给她开价。

人世变换,莫过于此。

进出她家的人络绎不绝,她爷爷的半生收藏,家里的明清古典家具,她的跋步chuáng、临窗摆放的罗汉椅,她的古筝连同古筝架等等一件件被人看好、谈妥价,打包抬走。就连她爷爷养了很多年、挂在回廊下的那十几只鸟,奶奶留给她的嫁妆,都没能留下。

陆陆续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偌大的老宅,连盆景都没留下一盆。她家就只剩下一栋空dàngdàng的宅子,以及她屋子里那些以前别人重金求购都不卖、如今却一幅都卖不出去的画。

世人都追捧名家,买画先看人,对于她这样年纪轻轻只有国家三级美术师资格证、得过一些小奖的破产小画家是不屑一顾的。

来她家的人,除了债主就只剩下看宅子的人。

都知道她家的情况,买宅子的人把价格压得很低,价钱一直没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