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老师一出教室门,她就直奔自己的母亲那里。
当我转过身后看到自己的妈妈居然和同桌的母亲聊得很开心时,妈妈招呼我过去。
我过去时,就看到她已经笑得很灿烂的握着自己母亲的手说“莲二真的很厉害,人又聪明、学习也很好、而且虽然什么都知道,但是问什么问题都会很耐心的和你说。”而看两位大人的表情,似乎在我过去之前,她已经将这句话最起码说过了不止一遍。
总而言之,虽然似乎在她描述下我居然是个很完美的人——但是,她的母亲的笑容倒是一直很温柔的听她说着我已经没办法听清楚的话。
——虽然,好像有什么有些不对的地方。
而妈妈也很高兴于我能在新学校遇到这么好的同桌,以及——
“莲二,能认识这样的朋友,真是件好事情呢。”
我一边回答,一边想清楚了到底那里有些不对。
似乎自从我帮她报出答案——这种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于为什么要违反我心中一贯的准则——后,我和她的关系居然已经到了能直呼对方名字的地步了?
其后,我一直称她为千山同学,她倒是毫无自觉的称呼我为“莲二”一直喊到我觉得习惯了为止。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之于我是将数据从网球融合到生活中,再也剔除不掉——其实我根本没这样想过;之于千山浅草,大概就是她生生是称呼了我无数遍的“莲二”,但是一直得到“千山同学”这种礼貌又生硬的回应后,却依旧是那副笑得仿佛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似的表情……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