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柜子是格尔被窒息般的独占欲控制的喘不过气,找许笙给支的招式。这座别墅,连带着格尔整个身子都由丘奇掌控,单独分出来的双开门的小柜子,则必须完全是格尔的私虫空间。
十多年过去,总共也没有装多少东西。
许井送的机械臂,穆若每个月送来的麻辣风干兽肉和果蔬干,徐安一次分化时兰斯送的一份家族大合照,许笙度蜜月回来给他和穆一带的同款游戏机,还有格尔巡林时捡回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石头和兽类的头骨。
“看什么看!又惦记我肉干!”,格尔捏了一根塞嘴里嚼,天热,他浑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块儿布,不顾春光乍泄,野人似的窜上沙发,歪着身子往窗外瞅。
巨大的单面可视落地窗,侧着身子正好能看见对面半山腰处穆若的院子。
“起炊烟了,蹭饭蹭饭!”,格尔赤着脚丫往丘奇手里摆弄着的机器上一蹬,满足的看着飞起的螺帽,“你有俩月都没出门了,今天院长和程家两兄弟要来,穆若肯定做大餐,一块儿去?”
丘奇依旧不语,低头用螺丝刀在他脚背上划了一道。
不疼,没破皮,浅淡的红痕。
格尔立刻明白这是拒绝,他也就是口头问一嘴,没抱什么希望。
当即拽下腰间的布,扯了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扔的裤子往腿上套。
吃席可要赶热乎的,穆一和程平林的那两个雄虫幼崽,个顶个的能吃,去晚十分钟能少吃三个大肘子。
裤子套了一半,埋头在沙发里刨上衣呢,被一把攥住了脚踝。
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连拖带拽的扯下沙发。
后背撞在沙发棱角处引起一阵闷痛,嘴里来不及吞咽的肉沫滑进气管,格尔像是被开水烫的活虾,猛地佝偻起脊背,捂着胸口剧烈的呛咳起来。
那双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粗暴的撕开裤腰,捏了把胯骨,冰凉的利爪刺痛格尔的腰腹。
窗外分明晴空万里,格尔却觉得周身气温骤降,头皮发紧,脚趾蜷缩,强忍着气管内的不适,“又……又发什么疯……”
丘奇不语,含了口桌上的烈酒,俯身捏着格尔的下巴渡进去。
辛辣伴着气管内因异物产生的痒,格尔顾不得腰侧充满威胁性的利爪,猛烈摇头,攀着沙发靠背试图挣脱。
他的力气强大,慌乱中只一下就打断了丘奇的眼镜腿。
随着镜片掉落在长毛地毯上,格尔咳嗽不止,心里却已经是哀嚎不断。
亲徒弟送了个机械臂,竟然引的丘奇间歇性疯狗病再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