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身体微僵,感受到了那滑腻的手在他的脸上轻抚而过。

所触之处,痒。

“驸马,你的脸怎么伤了?”

在靳琛的左脸颊,耳朵旁的有一道半指长的划伤,直到下颚。那划伤是见了血的,但好在不深,现在也没有血溢出了。

李幼侬很确定靳琛早上出门的时候,这张脸还是好好的!

靳琛嗓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哑:“今日办案的时候,一个不察,被一个老太拿着破瓷片给划伤了。”

闻言,李幼侬皱着一张明艳的脸,嘟囔道:“你有什么错,你也不过是为我父皇办事罢了。她怎对你这般大的怨气,还出手伤人……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你方才沐浴的时候,可有碰水了?”

说着,那双凤眸望向靳琛的黑眸,带着询问。

他的身上还有些水汽,应是刚刚沐浴过了。

靳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向来糙惯了,像这样的小伤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伤,故而也不当一回事,该如何擦脸还是如何擦脸。

他没有回答,李幼侬便知道了答案,瞪了他一眼,说教道:“你怎就不注意些,要是发炎留疤了怎么办?!”

李幼侬不会凶人,便是瞪人,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的说服力。

靳琛被她这小瞪了一眼,气息微窒,心头也跟着微微一颤,心底像是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挠了一下,尾骨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