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刻,李幼侬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没让宫女进来梳妆,她自己寻了衣裳换上,又简单快速地梳了个发髻就与靳琛一同出门了。

院中收掇的婢女见到公主竟没有赖床,起得这般早,都有些不大敢相信。毕竟都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了,都是清楚公主的作息的。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决然不可能轻易的在辰时之前把公主唤醒的。

众人都暗暗的猜想,今日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公主才会起得这么早。

谁成想,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

天都灰蒙蒙的,还没全亮,公主早起就是为了静静地站在檐下看驸马打拳练刀,时不时捧场地鼓鼓掌掌。

这公主该是有多喜欢这驸马,才会把驸马晨练当成重要的事来对待呀?

靳琛起初有些不适一旁有人看着,但也没有驱赶她离开,而是在她坚持了两日后,让人搬来了桌椅,准备了茶点让她边看边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她倒是给面子得很,几日下来,都是频频鼓掌捧场。

待他停下来的时候,还倍感兴趣地问他会不会像舞倌那样舞剑。

宫内有舞姬,也有舞倌。

靳琛应了“会”,再而让人取来了剑,问她:“殿下可要学?”

李幼侬从檐下走了下来,兴趣浓浓的点头:“要学,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