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虽是兑了水的酒,但只是轻抿了一小口,李幼侬都觉得因这酒,她的脸上冒着热气。
喝过合卺酒后,各自都去梳洗了。
梳洗回来,宫女如数退出了喜房。
因天气凉,屋内依旧烧了地龙,所以从耳房出来的时候,李幼侬是披散着头发,身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
里衣只刚好合身,把她曼妙的身形一展无遗。
靳琛也是一身红色的里衣,挺着腰身坐在外间的圆桌旁等着她出来。
等宫女都退出了屋外,李幼侬才小声地与他道:“我先前与靳评事你说的事,是当真的,等一年后我再与父皇说,我与你性格不合,我不喜欢你,届时再和离。”
靳琛低声应了一声“嗯”,随而翻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温茶,再拿着杯盏起了身,递给她:“沐浴后,喝些茶水。”
她与他说着一年后和离的事情,他怎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幼侬有些征愣,但还是乖顺地把茶水接了过来,轻声应了一声“好”,然后把茶水喝了。
夜色已沈,该是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李幼侬虽然单纯,以前不怎么清楚夫妻间该做什么。但嬷嬷昨晚一宿都在与她解释夫妻该如何做,孩子又怎么来的之后,她是彻底的清楚了。
她清楚了,也知道有所避嫌了,所以斟酌了许久,她看着他无甚表情的脸,轻声道:“今晚,若不然靳评事你睡床,我睡软榻?”
靳琛面色素来寡淡,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他转头看了眼软榻,思索了几息之后,再看向李幼侬,道:“屋中虽烧了地龙,但毕竟这几日天气寒凉,屋中也只一床被褥,你若因睡榻而着了凉,恐怕我会被皇上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