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大户中,能有像侯府主母这般对庶子庶媳的,少之又少。
想到这,温盈又道:“且母亲也并没有就此揭过,而是罚了孙氏。我以前不大能明白把源哥儿从她的身边带走,一个月见一次到底有多么难受,但是现在有了熙哥儿,我倒是明白了母子被分开到底有多难受了。”
说着,目光温柔地看向了在沈寒霁怀中抓着衣服玩得熙哥儿。
以前,沈寒霁的衣服总是一丝不苟地,但自从有了熙哥儿后,在屋中的时候衣服总是皱皱的。
沈寒霁笑了笑:“你心里头不难受便好。”
温盈:“我心里头不难受,但那孙氏大概是难受的。”有这么一桩事压在孙氏的心头,估摸着她也会寝食难安。
“与其让她恨我,为自己埋下一个隐患,还不如大度一些。她现如今也明白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该是要取舍的,我作甚还要给自己添麻烦?”
夫妻二人相似一笑,沈寒霁淡淡道:“以前我必定会锱铢必较,可如今也会思索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了眼怀中的儿子,低声道:“没有什么是比你和熙哥儿平平安安还重要的。”
不久,沈长震一家三口离开了金都,往北境而去,
侯府有些冷清了,许是因儿子和孙子都去北境了,主母有些郁郁寡欢的,睡不好,吃不好。
徐氏便暗暗的提醒温盈,天气好的时候,每日都带熙哥儿到侯府来走走。
主母见到熙哥儿,笑容也能多一些。
确实,熙哥儿那般白胖可爱的孩子,谁见了都喜欢。
主母疼爱熙哥儿,就像是疼爱亲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