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肩胛骨的位置虽伤了,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轻抱着温盈倒是不成问题的。

二人缓和了许久,思绪才逐渐回笼。

沈寒霁拥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埋在温盈的颈窝处,嗓音低沉略哑的道:“待再过几日,我与你一同去一趟回春医馆。”

温盈嗓子也带了几分余韵,软绵绵的问:“那金大夫信得过吗?”

沈寒霁“嗯”了一声:“与我而言,算是信得过。”

温盈想了想:“若信得过,为何金大夫只知夫君梦魇,不知个中缘由?”

他回道:“大抵,只是信得过,未到你我之间现在的信任。他若能保守秘密最好,若是不能,也就只是给我的仕途造成一些小波折而已,没有太大的影响。”

顿了一下,沈寒霁继续道:“但这事也关乎到侯府的脸面,同时也是母亲和二娘的一个心病。毕竟那人是母亲千挑万选的,若是让她知道我现在还被那件事影响,难免让她忧愁。外边的议论也更会让二娘寝食难安。”

抓着他修长有力的长指,在指尖轻绕着的温盈,听到这话,微微细品后,感觉到沈寒霁是真的变了。

他不仅在意她的感受,似乎也逐渐在意旁人的感受了,或者说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大概是因——既然都已经搬回主屋住了,也算是直接面对了这梦魇,又何必再继续的让自己特意的冷清冷心。

“别人常说心病需得心药医,夫君都已经看开了,说不定,夫君的怪疾也已经在逐渐的好转了。”

沈寒霁低声“嗯”了一声,应道:“或者是已经好转了,我自己不知罢了。”

温盈点了点头,随而困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微张嘴巴打了个哈欠,眼眶因困乏而湿润了起来。

沈寒霁抬起头,在她耳边低沉而温柔道:“睡吧,其他事情,等明日起来后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