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呼了一口气,笑了笑,随即与婢女一同下了小舟。

一行人下了小舟后,靳琛和两个教头,还有从精兵中挑选的五人,以及船工十人从官船下来,一同上了水寇的船。

温盈乘坐小舟,转回头看了眼官船。只见沈寒霁站在高一层的凭栏处看着她离去。

白衣长衫,长衫宽袖随河风摆动,眉宇之间风清气正,气及凌云。

温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本该就适合这样泾渭自明,运筹帷幄的站在一个适合他的位置上,儿女情长倒是成了他的累赘。

以前是她太过强求感情了。人没了儿女情长,又不是不能活了。不仅能活,还能活得极好。

温盈面上尽是从所未有的释然,对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怨。

沈寒霁目送了温盈离开,随即看向甲板上的人,面色沉静。

余下的人全部都站在了主船的甲板上。

沈寒霁在所有人目光下,沉声道:“现在这一刻起,谁要离开这艘船,立刻以内贼身份斩杀!”

此话一出,那些本就搭船去金都的百姓便骚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

“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

“若有危险为什么只让方才的人离开,不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