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得活灵活现,好似他亲眼目睹了似的。

说得起劲时,从马车内传出冷冷淡淡的声音:“掉头,换道走。”

马车内的沈寒霁冷着一张脸。

平日都遇不上这等是非,偏生还是温盈离开回淮州的这日听到了。

还做了那样的梦。

便是圣人也没了好脾气,莫说离圣人尚有极大一段距离的他。

——

回淮州的先头两日是走的陆路,随后再是走水路。

也不是不能走陆路。只是山地居多,水路一日,陆路得两日,且危险也比水路大。

皆为山地不说,还有那豺狼虎豹和山贼出没。

水路上也出过水寇袭击船只的事,但一年也就出个一两起,倒是比陆路安全多了。

赶了两日的路,期间在客栈休息了一宿,在日落之前赶上了回淮州的船。

第二日酉时便到了淮州。因早在确定何时回来的时候,温盈就已经谴人送信回来了,所以在下船的时候,便有温家的下人来迎接。

回来前,温盈以为自己对这淮州也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下船的时候,看着离别两年多的地方,熟悉感涌上来的时候,温盈还是感触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