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非朝面色沉得要滴出水来,沉默良久,他握紧龙椅扶手,沉声道:“昭告天下,摄政王南云铮不忠不义,意欲谋逆……”
“……废南云铮摄政王之位,谋逆反贼,天地不容。”
暗卫将魏非朝下的旨一字一句念完,继续说:“现如今宣告王爷谋逆的旨意已下达魏国上下。”
南云铮听完,面色没什么变化,手下动作不停缓缓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问:“各地反应如何?”
暗卫来传消息时,他与温白疏正在对弈。
暗卫回道:“朝臣们表面上与皇帝同仇敌忾,百姓们没多大反应,倒是一些文人,作了些指责王爷的文章。”
眸中浮起淡淡嘲讽,南云铮对此也不意外:“百姓只管吃饱穿暖,文人墨客多闲心……”
若是他们没写些文章来指责他,南云铮反而要觉得奇怪。
温白疏挑了挑眉:“魏非朝这是要打舆论战啊?”
“舆论战……”南云铮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知晓其中含义,不由得笑了下,道:“他手中兵力甚少,不能直接出兵讨伐本王,自然只能利用天下人之口来替他诛伐。”
殊不知,南云铮早就在朝中老臣手中经历过这么一遭,根本无惧于他人言论。
但也不能任事态如此发展下去。
南云铮目光微凛,吩咐了暗卫一件事。
在摄政王南云铮被打为谋逆之后,诸多茶楼中尽是谈论此事的声音,且多为文人。
然而今日,众人正笔伐口诛曾经的摄政王时,突然有人道:“你们听说了吗,听闻当今皇上根本不是先帝所生,而是从宗室过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