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问我冰兰做过什么,娘不是最清楚吗?」
安妃神色不虞,眼里全是凌厉。
范氏脸色略显灰败,低声中带着乞求,「娘娘,她是您的亲妹妹?纵使有些小性子,也都是在埋怨臣妇把她送到道观一事。您多担待些,臣妇一定对她严加看管。」
「娘,不是看不看管的事情,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您可知道她与景夫人说过什么,她说…是要报复大姐,所以才看景夫人不顺眼。」
范氏大惊失色,「这孽障…怎么能说…」
「娘,她是委屈,可是也不能拉着整个国公府吧。若是她再管不住,万一说漏,您说怎么办?」
「不…不会的…」范氏说着,不知是说服安妃,还是在说服自己。其实她们都知道,以成冰兰的性子,真有可能不管不顾地说出一切。
安妃的眼里带着杀意,看得范氏心阵阵发凉。
「娘娘放心,臣妇一定好好教导她,她必不会乱说的。」
「如此甚好。」安妃重重地叹一口气,「娘,不是女儿狠心,而是女儿这些年来,日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让整个国公府跟着一起万劫不复。」
范氏哪能不明白她的难处,闻言心疼不已。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当娘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娘娘为难,冰兰那里怨念难消,她要顾此,就得失彼。
「娘娘的难处,臣妇明白。您放心,臣妇一定好好叮嘱冰兰。她虽性子犯了左,但还是能听得进话的。」
「那样最好。」
安妃抚着头,用手撑着,一脸的疲惫。
范氏的心又偏向她这一头,道:「娘娘,王府里有下人,您何必如此辛苦?您出宫在外,那宫里还不知是何光景?陛下那边…」
她是在提醒安妃,照顾儿子重要,但更重要的笼络帝心。
安妃何偿不知陛下再宠爱自己,也不是自己一人的男人。那后宫之中,女子众多,皆都期盼着陛下的垂怜。
「本宫省得,呆两日就会回宫。冰兰那里,您盯紧些,莫让她再捅篓子。您不妨告诉她,若是她敢再乱说一个字,本宫就让她一辈子呆在道观!」
「是,臣妇明白。」
范氏离开时,脸色有些凄楚。出王府大门时,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摔一跤。还是身边的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她。
一回到国公府,直奔成冰兰的屋子。
那次花会过后,成冰兰已从原来的院子搬走,搬到府中的另一座院子。这座院子,对她而言,才是最熟悉的。
此时她将洗沐过,披头散发地靠坐着,寝衣的衣襟大开,露出里面一抹艳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