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律放下杯子,抬起眸,“沈家。”

“什么?”

赵老爷子呼地站起来,眼里的精光毫不掩饰,带着厉色。可能是起得有些急,气喘得有些快,胡子都在抖动。

张大海忙过去,替他轻拍了几下。

“老爷子,您没事吗?”

“没事,好个白云先!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赵家和沈家的过节,居然去找沈家。好,我成全他们。时律你立马去,和白家解除合作关系。”

赵远芳也站起来,关切地扶他重新坐下,“爸,您别激动,坐下再说。这些事情时律心中有数,会处理好的。”

“那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赵老爷子眼睛一瞪,看向赵时律。

赵时律慢慢地站起来,略弯着身体,“那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

“一来就想走,就那么不想看到我这个老头子,你们刚才还说我会活过百岁,就这样子,我活到百岁还有什么意思?”

人年纪一大,性子就越发的随性。赵老爷子以前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老了,想多和外孙相处,又拉不下面子说不了软话。

张大海一听忙道:“小少爷,老爷子一回来就安排人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吃过饭再回公司吧。”

“也不急在这一时,吃了饭再走吧。”

赵远芳也跟着这样说,赵时律就坐下了。

张大海默默地退出去,不大一会儿,赵远芳借口去厨房帮忙,也跟着离开。

“陪爷爷下盘棋。”赵老爷子哼哼地说着,赵时律便取来棋盘和棋子。

祖孙二人你来我往,杀了十多盘,赵老爷子赢得少,输得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朝自己的孙子使眼色,对方也跟没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