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说得应是他们。她守了一辈子的活寡,对于此事是有过幻想的,若不然也不会常做那羞人的梦。更别提他, 自打对她有动心以来, 多少次想不顾一切, 哪怕是尸骨无存, 只想彻底沉沦一回。
如今, 终是如愿。
两人几乎是同时在心里溢出一声轻叹,原来鱼水之欢是这般滋味。
角落里的旺福悠悠地睁开眼,看到压在女主人身上的男子。猛地眼神凌厉,一下子跳窜出来,张牙舞爪冲着他,无声地示威。
他侧过头,一个冷眼扫过去。旺福许是认出男主人,瞬间蔫巴着,收起刚才虚张的声势,低着头往后缩,像是呜咽着,乖巧无比地趴在自己的窝中。
被旺福一打乱,芳年终是从刚才那场情爱中回过神来。
“王爷…”
先出声是她,她想说,他好沉。可是那话在唇边转着,变成娇吟。羞得她把脸扭到一边,娇羞半闭着眼,羽毛般的长睫颤动着。
他的眼,先是定在她的脸上,然后往下移。原本如玉的肌肤泛着粉色,那饱满之处还有斑斑青紫的痕迹,是自己方才没有控制好力道,情急之下弄出来的。
芳年不由得想曲起身子,不让他看。
“王爷…”她再次轻唤,带着娇嗔,“你起来吧。”
他眸色一暗,身体隐有异动。无人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无望日子里绽开的烟火,是苍白灰暗中现出的亮光,是救赎,是希望,是上天的恩赐。
而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如果没有她,他终身不识情滋味,也不可能会解毒,更不知道什么是牵挂,什么是人间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