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翼眉头深锁,元朝初建时,京中的世家大臣们应有不少见过他的人。而他能瞒天过海,莫不是同用了易容之术?
老五师承何人,难不成是国师?
“此举不妥,没有确实的把握,我们不能妄动。大师可曾想过,为何这许多年来,都没有一个人看出端倪?当年元朝初建时,那些前朝老臣大部分都被留用,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走露。本王想着,或许国师现在的模样,与他之前的样子是不同的。”
慧法大师略一思索,就频频点头,“贫僧思虑不周,差点误了大事。”
“大师可知道他是哪里人氏?”
慧法大师轻摇头,木公公进宫后从未听说过有家人,好像之前是乞儿。“贫僧没有听说过,似乎是个孤儿。”
元翼没有再问,前代久远,都过了百年,朝代更替。他即便是有亲人,早已作古多年,再寻并无多大的意义。
“元施主,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你我性命不保。何况你有整寺的僧人,本王还有妻子家奴,妻子还有娘家族人,牵一而动全身。要是被国师反击,连累他人,徒增罪孽。此事需待本王从长计议,再做打算。今日获益良多,多谢大师相告。”
“元施主客气,但凡有差遣,贫僧义不容辞。”
这是家仇,同是国恨。他就算是出家多年,亦愿意为此破戒。待手刃仇人,再向佛祖忏悔。他坚信佛祖必会赞同他们替天行道,除掉那孽障。
木屋里的芳年透过花窗,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离得远,不知两人具体说什么,只觉得气氛冷得瘆人。
本就是暗压压的天色,此时一瞧,那顶上的乌云沉沉地移动,正好在他们的上方,成压顶之势。
这天,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