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邢氏惊呼,难道…
邢氏哭起来,芳姐儿是怕自己活不久,所以不肯要嫁妆,防着那一天吗?
芳年一见她哭,就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
“娘,女儿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婚,明显有些敷衍的意思。他即不重视,我干嘛非得带着嫁妆进门?王府什么都有,还能短我的吃穿?我嫁了他,日后珍宝华服,都由王府备着。”
“可是…哪个女子出嫁没有嫁妆的?”
“有啊,你女儿就是!”
邢氏口瞪目呆,女儿这个模样,比婆母还有气势。从什么时候起,在她身边娇声软语的女儿,变得这么坚强。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芳姐儿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都怨裴家公子,辜负女儿的真情。
“芳姐儿…女子出嫁,没有嫁妆傍身寸步难行,在寻常人家如此,在王府只怕更难。”
“别人又不知道我没有嫁妆。”
邢氏被她说得越发的糊涂,连忧心都忘记了,下意识地道:“…芳姐儿,你把娘都绕晕了。”
“娘,到时候我们抬空箱子进府,面上摆些东西,下面用石头压底。万一有一天,王爷休弃我,我就带着这些箱子归家。到时候箱子里必定装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芳年这话绝不是信口雌黄。她曾在裴家掌家多年,打理铺子也好,管理田产也罢,就是府里的日常开销,她都能捞出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