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死前,曾与谢瑶见过一面。谢泓走时,谢瑶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离。作为小辈,她又有进出宫的自由,谢瑶自然不吝惜走这一趟,为谢老爷子送终。
谢瑶如今身份贵重,祭拜时自然不能与闲杂人等共处一室,除了一直在为谢泓守灵的谢琢。
谢琢一身白衣,双眼红肿,听到脚步声,她如失了魂般抬起头看向谢瑶。
她见谢瑶恭恭敬敬的行礼上香,忽然冷笑一声,嗤笑道:“谢瑶,你装什么假慈悲?我大父死了,你应当很高兴吧!看到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开心死了是不是!”
谢瑶充耳不闻,完成了全部的祭拜礼,方才起身,侧过身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一旁的谢琢,淡淡道:“死者为大,本宫对叔祖父,并无不敬之心。”
“你从小就是这样,假仁假义,骗的所有人都关心你、爱护你,以为你好。皇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被你骗的团团转!”
“看来你是羞愤的不想活了,才敢说出这样的混账话。”谢瑶慢条斯理地道:“若是买不到痛快的毒药,本宫可以送你一程,让你舒舒服服地上路。”
谢琢自嘲地笑道:“是啊,我是活不成了,可是不是我想,而是你逼的!谢瑶,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哦?”谢瑶轻挑眉梢,颇为惊讶道:“莫不是本宫逼着你买通宫婢,窃取消息,偷走本宫的救命灵药?”
谢琢死命瞪着谢瑶,却是无话可说。
“那,难道又是本宫,害得你出嫁多年,至今无子?”谢瑶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动人的弧度,一派温柔地道:“好姐姐,本宫可从未对你下过什么药,只不过是元谐他不肯碰你罢了!”
“你,你住嘴!”谢琢疯狂地嘶叫道:“还不是你勾引彦和,还不是你……”
谢瑶摇摇头,叹息道:“阿琢啊,你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