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方俩手小心翼翼地举着脱裤子钢笔,露出辘辘饥肠的下·半·身,口干舌燥地笔尖朝上……施借的一方同样脱掉笔裤子,把笔倒过来笔尖儿朝下,小心翼翼捏着笔胆,捏捏。
甜妹儿:……果然是青春少年的形容词。
一滴、两滴!
最多不超过三滴,基本可以够用几节课。
若是不够,趁下课时间,跑去水沟里,吸少量黑污水混着一起写,颜色变淡,但不碍事,看得费力一点。
基本这事谁都干过,借过一定要还,再借才不难。
提起读书趣事,王溢希摇头晃脑笑道:
“唯一辛苦的是改作业老师,认得费力不说,这字味道有点重,哈哈哈……”
蓝墨水都很贵,更不谈钢笔。
此刻社会上流行一种说法:插一杆钢笔的是中学生,插两杆的是大学生,插三杆以上的,咳咳咳,那是修钢笔的师傅。
山娃娃们眼巴巴盯着柜台上的英雄牌或永生牌钢笔,有枣红色、蓝色、花色的,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一支要八块钱六毛钱,比组装收音机还贵,村民们不知道要凑钱多少时间,卖多少地里庄稼粮食。
文静深建议学生们从中学,开始学习钢笔字、毛笔字,尤其是前者,叶诚叶安诚学习太迟,一直在狂消耗蓝墨水中。
可惜叶家现在只有两支英雄牌钢笔,在叶三叔叶安诚手里,其他小辈们只能用滑石或铅笔,或者借叔叔哥哥们的钢笔,来轻轻瞎划一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