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山娃娃们,他们的欢迎方式简直弱爆了。

整齐划一的方队,稚嫩的童音欢迎每一个人,直到进入公共大食堂,吃着简单却美味的乡土家常菜,客人们依旧一脸懵。

直到饭后,他们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山娃娃们激动地围过来,一个个兴奋地鼻子冒着乐泡儿,眼巴巴瞅着散发香味的糖果,他们才回过神来。

教授他们带来的都是省城里的新鲜东西,镇上供销社可买不到,并不是贵得咬人的高级糖果点心,而是外汇糖点。

六零年初冬开始,种花国用外汇进口物品抗灾,除了粮食外,还有阿尔巴尼吖纸烟,还有一些甜味品,暂且不论古吧糖的干净卫生程度,这些都是雪中送碳的好东西。

古吧糖是浅咖啡色的,比种花家蔗糖的颗粒粗一些,而且总是湿漉漉的样子,里面杂质很多,但糖这时可是稀罕物。

伊啦克蜜枣,比种花国蜜饯更甜,特别粘,一大坨一大坨粘在一起的,要用铲子、菜刀等工具,咚咚咚,才能把它撬开成小坨,分为娃娃们。

像这类外汇甜品,尤其是伊啦克蜜枣,会在六零年席卷种花国,救下不少国民的性命,确实可以算是‘救命稻草’之一。

因为它不需要粮票甜票糕点票,而且价格相对来讲,特别实惠,农民们省着点也能偶尔吃一些。

比如伊啦克蜜枣,几毛钱就可买到一斤,不限制数量,吃几个蜜枣基本相当于吃一顿饭,至少可以假饱肚。

当然,这时候,外汇甜品仅在少数地区出没,还没来得及传到县城农村,那可能要等明年夏季左右。

当然,对于罕见有糖吃、过年家里才熬一次红薯糖稀的山娃娃们来讲,甜品简直是最好的礼物,没有之一。

一张张稚嫩单纯的小脸乐开了花,兴高采烈拿着自己分到的那一丁点儿,舔的无比珍惜,还不忘记说一句‘谢谢爷爷叔叔姐姐’。

甜老大直接下命令,年轻漂亮的娘娘,都要叫漂亮小姐姐。

还有不少山娃娃,悄悄包起来,准备明天后天继续吃,或着要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也舔一舔,或者给隔壁邻居娃娃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