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婶婆好,我这去师父家瞅瞅。”

甜妹儿对于村里的多数长辈,态度一向都很尊敬。

老婶婆的四岁黑瘦孙子,正在一旁闹着肚子不舒服,他吸溜吸溜大拇指上面余下甜甜的味道,泪眼汪汪。

得到他奶奶的一阵特别不耐烦的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孙子,“瓜娃子,只知道吃吃吃,吃不死你!”,跟对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似乎她很讨厌孙子。

山娃娃们,寻常来讲,四到六岁是最舒服的。

不用干活,成天只用想着怎么嬉闹玩耍,可惜夏冬气候不宜,被居在家里的娃娃们,越来越多,村里长辈们脾气也不太好,跟甜妹儿同龄一批娃,都算得上特别的倒霉蛋儿。

等甜妹儿走远,左晃右瞧见没有人,老婶婆才从兜兜里,掐出指甲大小的黑红薯干,给自己的孙子。

然后,她也就着指甲遗留的红薯干味道,吸溜吸溜,舔舔下嘴唇,反复咂磨那点儿甜味,差点把指甲也咬进肚子里。

老辈小辈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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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妹儿还没进入臭师父家里,两只大黄狗从小院子里窜出来,汪汪汪三声,一步一步跟在她屁股后面。

她揉揉它们脑袋,再撸撸它们毛发,戳戳它们的肉肉,狗狗们也明显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