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家里还藏有东西,有一两个人搂着娃娃,匆匆回去守屋子。
粮食被重新搬回仓库,瞅着空空荡荡的仓库,村民们是真的相信库里没粮,心情更加沉重与悲伤,有人开始商量着是不是把饭菜削减至一日两餐。
反正冬天不用干活,留到夏季再吃。
不久后,张队长以及干部们全都赶来。
守夜员本就是村里小干部之一——出纳员刘铁华,二十多岁,高高瘦瘦、憨憨厚厚的男青年,村里难得的‘高学问’小学五年级毕业的人才之一。
他瞅一眼张队长,结结巴巴叙述自己起夜上茅房,回来才发现,土狗们如何抓到‘偷盗分子’,赶紧通知大家伙。
村民把他的结结巴巴当作是害怕,至于‘偷盗分子的辩解’,谁也不会相信。敢偷村里口粮,这就是绝全村人性命,谁敢相信他们的瞎话。
张队长与干部们商量一番,准备先将偷盗贼绑起来,关在临时空壳仓库里,明天再与碧土村一起处理。
五六十年代,在碧山村当地,抓到偷贼,打一顿、抽一顿、绑起来等,生产队只要不弄死人,大队和公社都不太会管。
而且,生产队还有权利决定是否上交,要不要让他们去坐笼子。
也因此,很少有人敢去偷其他生产队的粮食。
实在饿得不行,杀熟,试图偷自己队地里或库里的粮食。
因为本村沾亲带故,遇到善一点队长,偷来的粮食上交,全村批评一次。遇到凶的队长,可能还得多交粮食、扣工分、挨打。
但很少会送去笼子。那里可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还得受到公社当众批评,连累全部亲人永远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