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乖巧懂事的小娃娃,饿得都瘦脱形。
幸亏他们没生活在那些村里面,这日子过得还点盼头。
“张队长,对不起,是我们想差了,这粮食确实得省着点吃。等库里白米白面、猪鸭鱼鸡全部堆满,咱村干顿大的!”
一位黑黝黝肤色的青年人站起来,用浑厚的嗓音主动道歉。
村民们纷纷表示,以后公共食堂的一切事情,就交给张队长与小干部们管理,有红薯杂粮饼的他们,比外面的人幸福得多。
张队长笑骂道:“我一个人规定个锤子!饭我给你们吃,汤我给你们喝,拉粑粑要不要我替你们擦屁股!”
众村民们哄堂大笑。
“来吧!张队长要给咱们擦屁股!”
“饭汤不用您,这擦屁股还是勉强可以麻烦你的!”
“哈哈哈,今晚这食堂味儿十足啊!”
笑闹过后,张队长才一本正经道:
“咱村在深山老林,除去碧水村碧土村,见不到啥外人,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这个冬天更需要小心翼翼,以后大家听到啥事说出来,有好建议也说出来。”
“以后村里组成一个队,小伙子们时不时去镇上逛一圈,开开眼界,打听情况。明天牛二娃车出山一趟,你们也去偷偷瞧瞧,回来给长辈们讲讲……”
等苦事儿过去,叶安诚重新担任主讲师位置,开始讲诉县城里的一件件新鲜事儿。
滔水河岸边的树林被砍完,河水下降枯竭露出大石头,马车房的通铺吊铺,招待所‘咬人’的食堂价格,县医院县办事处县工厂县学校,还有热热闹闹夜集……甚至戏台上的戏曲,他兴致一来,也能哼上两句,惹得满堂喝彩。
“吊铺咋睡呀,要不夏天做一个在院子里,凉快凉快!”
“河水下降,不祥不祥啊,咋村要不要修储水库,现在全市到处都在修它哩!”
“孙猴子咋翻得跟头,它脸上涂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