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也去这扫盲班,但奈何,她对数字是敏感,对字就,连自己名字也写的缺胳膊少腿,更别说认其他字了。

张队长无奈苦笑:

“这字儿,我差不多全认识。但里头的内容在说啥,我是一点都没看懂,难道还要拿着这书,去请教村里头的高中生同志?”

他哪里知道村里头的神婆,竟然识字不说,屋里头还有如此珍贵的书籍。单凭这点,娘娘庙世代的守护神婆肯定一点都不简单,可惜娘娘庙竟然毁了!

可现在杨神婆不在,他们要把这书给高中生看,他们信不信尚且难说,很有可能会把杨婆婆举报,说她搞封建迷信!

“张队长,这咋整?”

黄老爷子焦急问道。

他话音才刚落,‘蹬蹬蹬’,屋外传来一声又一声拐仗拄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细细微微的脚步声。

“高中生同志?”

能说话,是女音,代表是人,屋子的主人。

三人忙抬头,望向门外。

便见到斑驳陆离的金色阳光下,一位瘦得只有皮包骨头、稀疏白发的老婆婆,拄着黑漆漆的硬木头,颤颤巍巍地走进屋,那瘦弱的模样,仿佛不用风吹随时都可能倒下。

“杨婆婆!”

三人恭敬行礼。

杨神婆不去回应,自顾自走到香案前,跪在蒲团上,放下黑木拐,再对着小观音神像,虔诚磕了三个响头。

她没有回头,哑着嗓音,再次问道:“村里来了三位新同志?”

张队长瞅黄老爷子一眼,见他点头,立马上前一步,认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