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会议,大家都很随便,有盘腿坐地上的,也去仓库搬粮食袋子的,蹲着的……叶二婶见有一空位,一屁股坐下,再把思丫头抱起来。
她算是明白啦,队里头开会没想象那么严肃,大家伙儿都是为村人们干活的。
“听说你家大嫂,从镇上带了十多个大水缸哩!”记工员笑嘻嘻吐槽道。
叶二婶捏捏自家闺女的肩膀,翻了个白眼道:“你咋不说说,咱嫂子的哥哥,还送她一头驴呢!”
对面的出纳员,抿嘴笑道:
“我见过那头驴,看起来挺瘦,听说脾气犟得很。”
叶二婶点点头道:
“你还别说,这头驴精得很,家里头只认安小子一人,除了他,谁都使唤不得,就连咱嫂子的二哥,也不能骑它呢!看起来,当初他一早就想把驴留下,这才是疼妹的好哥!”
众人想到那驴,有联想到今天同村人路上遇到的煞龙衣,立即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各有各的说话,说得是神乎其神,一只蚂蚁也能被吹成蚂蚁精。
屋门口,张队长摸着下巴听了一小会热闹,才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安静,安静,大家伙儿准备开会!”
聊得正欢的队员们,渐渐收了玩闹,也抬起头,认真看向张队长。
“杏花同志,这瘦驴听说只听安小子的?看来以后磨白面豆粉的活,他得包下哩!小纪,你记一下,以后到了使磨的时候,若忙活的是安小子,按照大人来记工分。”
张队长一开口,就说得人迷迷糊糊,两眼迷茫。
瘦驴磨面记工分,这跟叶家小子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