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作为裁缝师傅,在三个村里都很吃香,请他做活的人都要排队。

新衣服、旧衣服、被单、蚊帐、嫁妆聘礼等,各种各样的布活,他都接,而且做得比其他裁缝好多啦。

但是他做事干活,脾气都特别古怪。

心情好,做工费都可以不要,反正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有钱有粮,家里吃的用的全都不缺。

心情不好,他就跳过你家,给别人做,你也拿他没办法。

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正好他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脾气那是一天比一天暴躁,见到谁都要嘀咕骂两句。

平日里,村人们见到他,都得控制自己抽抽嘴角,以和善的笑容来面对他,虽然得到的通常都是,不屑的眼神,以及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抽旱烟声。

总之,他就是个不讨喜的裁缝老头子。

“接个牛粪猪粪,你们往身上裹,怎么不把粪坑穿在身上?”夏老爷子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边斜着眼骂骂咧咧。

小屁娃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低下头,不敢吱声。

小二黑跟晓丫头皆如此态度的原因很简单,村里所有大人都说,谁要是不小心惹怒夏老爷子,以后过年都不会有新衣服穿,这可是最大的威胁,比什么都管用。

大花脸甜妹儿,已经将脸上的大多数牛粪,都抹在小男孩的肚子和背上。

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连续呸呸呸了几声。

顶着小屁娃们,或惊恐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甜妹儿的小花脸,对着夏老爷子笑一笑,也不扭扭捏捏,奶声奶气地解释加比划着,自己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