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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福晋,大家都在夸王爷呢!”为防止跟丢了主子,瑞彩和问柳一左一右扶着安蓉的手臂。

安蓉点头:“还没有听够吗?在京城夸他的也不少呀。”

问柳说道:“那不一样,京城知道王爷的人多,但这里是唐山。”

主仆几人一边走一边聊,安蓉望着四周,说道:“我比较想知道,这回的案子那凶手还会不会自己跳出来呢?”

她相信衙门来了人的消息凶手一定关注着,比任何人都更关心,说不定凶手就藏在街上这些行人、小摊贩当中。

瑞彩、问柳一手捂着嘴笑个不停,她们是真的觉得王爷破案真是神奇,除了相隔时间太久远的悬案之外,只要到了王爷手上,那案子定然要不了多久就能破案。

“王爷神探的名声在外,说不定凶手慌里慌张,就真的自己跳出来了呢。”两个丫鬟嬉闹着。

来到唐山之后,四阿哥和安蓉一行人就暂时住在知府大人提供的宅院里。

唐山的知府是去年唐山升级了之后,直接从县令提拔为知府的,可以说这个县令简直是鸿运当头,直接从七品小官升到四品知府,完成了飞跃性地跨进。这可是大清建国以来头一例,朝廷公布告示之后,郝知府就荣升为天下诸多县令官员最羡慕的人。

安蓉满载而归,她让下人准备好晚饭后,四阿哥一行人才归来。

这回四阿哥带的下属仍然是那拉明治、荀建同、王弘盛、舒穆禄嘉哲、钱有钱五人,经过四阿哥的熏陶,这五人总算是历练出来了,他琢磨着可以放他们独当一面了。

那拉明治五人没有带妻子,身边只跟着两个随从,所以他们都住在前院,四阿哥随安蓉住在后宅。

原本他们是来组建刑侦部门的,却不想人手还没有完全培养出来,就要先破一桩悬案。

这桩案子是两年前的,确切地说是康熙三十四年冬天发生的案子,现在是三十六年秋天,勉强算是两年前。

这桩悬案悬就悬在衙门调查了死者及家人所有的关系网,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结仇、结怨的,相反死者钟老爷还是一个大善人,时常接济穷苦百姓,也时常捐赠银两修桥铺路,是唐山有名的大善人。

吃过饭,四阿哥六个人并没有讨论案情,而是各自回去休息了。

天色有些昏暗,看起来要下雨了,空气里的燥热被凉风吹散,即便是黑幕遮天,教人觉得这夜色仍然十分美好。

但有人偏偏要煞风景,不在夜色下柔情蜜意,偏偏要询问案情。

说的就是安蓉,四阿哥还不想提工作上面的事情,想和安蓉你侬我侬来着。

“死者钟方达和其随从钟武,三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凌晨被抛尸在离西城门口不过十米的拐角处。钟方达是唐山有名的大善人,据钟方达妻子及儿女所说,钟方达轻易不和人结怨,哪怕是结怨了,比如生意上结怨,下一回钟方达会想方设法地帮助对方从另一单生意上面找回来,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竞争对手对钟方达的评价都非常高。”

“钟夫人和其儿女都说不知道钟方达死之前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与钟武认识的一些下人说老爷那两天不知道神神秘秘地在干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钟老爷吩咐钟武去办的,郝知府走访过全城,钟老爷吩咐钟武租了一套宅院,但他们并不知道住进宅院的是什么人,那房东还说他们还以为钟老爷金屋藏娇呢。郝知府最初调查时,已经确定钟老爷和钟武就是死在了他们住的那套宅子,趁着天色微微亮时,抛尸于城门口,而凶手就那样逃之夭夭了。”

“据钟夫人说家里也没有丢失什么钱财,至于钟老爷身上的钱财丢失了多少,她也不知道,因为钟老爷一向是个散财善人,手上是有千八百银子还是分文都没有,她完全不清楚。但钟夫人说钟老爷已经连续半月没有从账房支钱了,身上银子应该不多,在她的估算下,或许要不了两三天,钟老爷就会从账房支钱的。”

“当时唐山还只是一个县城,城门处的守卫不多,早晨最初那半个时辰只有一个守卫,守卫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出县城,不过他说中间有一刻钟的时间,他去茅厕了,估摸着凶手是从那段时间跑出城了。当然也有可能凶手根本没走,而是等后来不限严了光明正大地离开唐山。”

安蓉听完了四阿哥讲述案情,但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所以破案这种事情果真不是她能干的。

后半夜刮起了大风,凌晨下起了瓢泼大雨,但天亮之后,雨就停了,被雨洗刷过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自然。

四阿哥一行人回到衙门,先把招收的五名专员聚在一起讨论案情,这五名专员都有秀才和举人的功名,年龄最大者年过四旬,最小者也已过而立之年,他们都是不再对科考抱有希望的学子,当衙门贴出告示,招收专攻破案的小吏,他们就踊跃报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