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能躲在家中,绝不会出门,对于有些人还能出来约会,四阿哥表示极大的佩服。
马车停在街角,四阿哥掀开车帘朝对面望了望,穿着蓑衣的年轻男女站在马车边依依不舍,就算上了马车,女孩仍旧回头和男子说话。
“八妹妹怎么会出宫?”四阿哥内心腹诽了一下,八妹妹居然能在这样的冷天出宫专门和鄂尔泰约会,他表示深深的不信。
苏顺看出了主子的疑惑,小声道:“爷,今日卫家有人过寿,八公主应该是去卫家祝寿来着,顺带和驸马相约。”
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车帘,而对面的马车已经动起来了,鄂尔泰站在街头看着马车远去,天色黑得很快,周围能见度转瞬间就变得更低,所以片刻后就看不到马车了,鄂尔泰这才踩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
鄂尔泰心情愉悦,是因为以前他不管是从朋友那里得知,还是道听途说,都说八公主性子单纯,最是好骗,就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赐婚之后,两人来往多了,亲近多了,谈起历史和未来,他发现八公主哪里是花瓶,她该懂的都懂,只是身为公主,少有烦心事,就算有什么事情,兄长也为她解决了,所以用不着动脑,才显得她像一个花瓶。
这段时间他在筹谋做生意,所以两人约会时,也会谈起这些事情,毕竟结婚之后,开门就是财米油盐酱醋茶,人生七大事免不了,就算他们是公主和驸马,与普通夫妻有些不同,但本质上其实没什么不同,一样要吃喝拉撒。万万没有想到八公主给他提了不少经验,她说都是从兄长那里得来的经商经验,她只是一知半解,那一刻鄂尔泰就万分惭愧了,因为之前他从未操心过钱财的问题,西林觉罗家虽然不是顶顶富贵,但不缺他吃穿和读书的费用,他一门心思就是在读书上面,只想着考中进士出人头地。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鄂尔泰并没有看到对面有一辆马车,车夫在四阿哥一声令下就拉动了缰绳,车轱辘快速转动,跟上了八公主的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皇宫驶去。
“爷,自从圣旨赐婚之后,四位驸马来往比较频繁,补熙公子、富尔敦公子、和泽公子和鄂尔泰公子一起出钱做生意。”
四阿哥微微勾唇,他对富尔敦他们的情况自然了解,合伙做生意不过是富尔敦他们帮鄂尔泰一把,毕竟他们三人不缺钱。
……
康熙三十六年如期而至,新年初一就已经立春,所以今年的春天来得较早。
当街头两边的人行道树长出了一树的绿芽,时间悄然来到了二月份,四阿哥和安蓉的婚期在二月十六日。
这段时间安蓉就在安心待嫁,至于妹妹都出嫁了,姐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集体失忆了,谁也没有不识趣地提及这件事情。
一连闷了三个月,当听到景二哥的妻子西琳公主生产的消息,安蓉没忍住还是跟着额娘一起去了景家参加洗三礼。
西琳公主生下一个女孩,小姑娘白里透着红,眼睛、鼻梁无疑不像她母亲西琳公主,也就嘴唇像极了父亲景维。
小姑娘被祖母取名为景曦,看来景家真的把景作为汉姓了。
现在,西琳公主的汉语仍然不够好,不过口语上的交流没有问题了,对于女儿的名字,她没有不满意。
景维特地私底下和她解释了,曦是阳光的意思,正好符合女儿出生时的时辰,正是晨曦初露之际。
从景家回来,安蓉心情很好,安敏还特意挤兑了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高兴也是白高兴。”
安蓉白了她一眼:“我乐意,千金难买我心头好。”
安敏抿着唇不说话了,她哼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安蓉好笑地摇摇头:“嘿嘿,她倒是越来越傲娇了。”老实说现在的安敏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小时候她还雄心勃勃地争抢父母、祖母的宠爱,后来被她揍了一顿之后,又后来一直怀疑她的来历,暗戳戳的窥视她,等到彻底知晓她的来历之后,她虽然仍然不和她争了,但仍然积极向上,一心想在这个大清寻找到一个优质男人,哪知遇上了男神学长的翻版之后,又男神学长走下神坛,她似乎变成丧系女孩了。
相对于父母对安敏的婚事发愁,其实安蓉一点都不担心,人生经历又不只是一定要嫁人,作为古代贵女,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每天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何苦给自己找一大堆麻烦呢?
一转眼就到二月十六日,四阿哥和安蓉的大婚之日。
前几日嫁妆陆陆续续送了大部分到雍郡王府,今天跟着花轿走的嫁妆只是少部分。
这样的天气,能躲在家中,绝不会出门,对于有些人还能出来约会,四阿哥表示极大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