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释放了内心的黑暗之后,整个人气质就多了一份攻击性,让人过目难忘。
惊堂木被敲响,王县令厉声道:“犯人杜氏,抬起头来!”
杜伶菡双手带着枷锁,跪在整间暂时充当办公房的牢房正中间,闻言就直接抬起了头。
“犯妇杜伶菡参见大人。”杜伶菡的目光倏地一下落在四阿哥和左侍郎他们身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敢问诸位大人可是京城来人?”
王县令心头微微一跳,瞥了四阿哥等人一眼,说道:“这几位大人都是京城来的钦差,杜伶菡把你的犯案经过再详细讲一遍。”
杜伶菡眼睛很亮,那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喜悦,让四阿哥、左侍郎等人心中暗暗揣测,这件案子莫非有内情?
“王大人,犯妇之前确实有隐瞒。”杜伶菡一句话直接让王县令、县丞和主簿心跳都快停止了。
接着杜伶菡讲了她隐瞒的部分,那就是那个人渣富商不是看上她的美貌而支使杜家人害死她丈夫敖文林,而是因为敖文林在去徐州城参加文会时,捡到了一本账册,账册内容全都是那个人渣富商行贿的金额或者贵重物品,还有一些其他违法犯罪的事情。
敖文林在三十二年秋天到徐州城参加同窗文会,在街上捡到一本账册,他看清楚账册内容之后,没敢在徐州城停留,直接火烧火燎的赶回了曲江县,然后把账册妥善的藏起来了,未免某一天他突然被害,敖文林把账册的事情告诉了妻子,但也叮嘱了妻子,让她完全装作不知道。
不管是他活着,还是死了,她都要装着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就把儿子养大成人,以后有能力再为他报仇,没有能力,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儿子,让他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
从三十二年秋天到三十三年六月,十个月时间,敖文林紧张警惕之下发现没有人找他麻烦,也没有人想要灭他口,他也就松了好大一口气,以为并没有人查到账册被他捡走了。
但那口气他松的太早了,六月下旬的一天,敖文林从外面会友回来,整个人就变得忐忑不安,夜里他告诉了妻子,那人可能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