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以东,二十里的距离坐落着一座繁华的县城。因为从北到南一条江流流过,县城坐落在江流边上,是以县城就以江流河段命名为焦河县。
因为焦河县离着京师很近,所以焦河县的治安、经济等等都是紧跟京城的步伐发展的,县城当中有许多富户,其富裕程度不下于京城一部分富户。
宋永寿就是焦河县大户之一,二十年前,宋家就已经是富裕之家了,二十年后,宋家在宋永寿及侄子宋天赐的发展之下,资产至少翻了一倍。
二十年前,六月初十,宋永寿领着十五岁的独子宋天财回老家青山村参加堂兄的六十大寿寿宴,在村里歇息了两天,宋永寿在老家的宅子还在,所以都是住在自己家里。
当天寿宴结束的比较早,宋天财与村里不少同龄的少年下河洗澡,洗到晚上戌时正左右,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概一刻钟后下起了瓢泼大雨,宋天财一直未归家,宋永寿起初没发觉,还以为是儿子玩得高兴,但亥时都过了,儿子还未回来,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宋永寿连忙找人,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被宋永寿吵醒的村民都跟着找人,很快就在村民出村的必经竹林里发现宋天财倒在血泊当中,早已经死亡,宋天财被人用竹林随处可取用的竹棒捅死。
因为下了那一场大雨,又村民找人时,没有注意保护现场,什么痕迹都被雨水冲走了,所以官府这边除了验尸获得一些线索之外,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只能从案发现场周围环境推测,可能是宋天财晚归时撞上了某个不好的场面,被对方杀人灭口。
比如偷情的男女,或者不可见人的交易。
四阿哥一行人来到焦河县,先去了县衙,找到了焦河县县令,向他说明来意。
既然是焦河县未破的案子,焦河县县衙自然有档案,现在的焦河县县令姓张,张县令才来焦河县上任两届,最初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也把县衙积存的未破的案件找出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但可惜,时间太久远了,且公务繁忙,所以只在最初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就彻底抛开了。
宋永寿既然去了刑部催促,自然也不会落下焦河县县衙,刑部那里,他还只是询问一下,县衙这里没少请县丞、主簿等说情,让他们破案,为他冤死的儿子伸张正义。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主簿、县丞等不是不想破案,是没那个能力呀。如果他们能破二十年前的杀人案,那证明他们能力非凡,哪还会当小小芝麻官,早就飞黄腾达了。
张县令听闻四阿哥来意,不禁有些惊讶,但他很快收敛好脸上微微变动的表情,立即着人找来了县丞、主簿,让他们把宋天财被杀案卷全部找出来,配合四阿哥的动作。
接下来张县令让县丞、主簿及衙门一干人等全部配合四阿哥,四阿哥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且若是知道一点蛛丝马迹,也都讲出来,如果真能破案,那就是大家的功劳。
中午时分,张县令命令自己夫人送了饭食过来,大家就在县衙用了午饭。
而后,四阿哥让张县令派人去请来了宋永寿,也就是被害人宋天财的父亲,年将七十岁的宋永寿一头花白的头发,身形也非常干瘦,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张县令先在外面见到了宋永寿,说明了找他的来意,宋永寿当即就眼泪哗哗往下掉。
“张大人,多谢你。草民之所以还硬撑着,就是想找到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不然草民死不瞑目。”
他哭噎着说道:“我本就子嗣艰难,将近四十岁才得了一个儿子,我唯一的血脉,我儿去世之后,我的妻子承受不住悲痛,没两年也走了,要不是凶手未落网,我也早早去了。”
听着宋永寿这般悲泣的声音,张县令唏嘘不已。
张县令领着宋永寿来到衙门后面的厢房,宋永寿根本连人都没有看清,直接朝那拉明治跪下了。
“草民多谢贵人,草民感激不尽。”张县令没有说四阿哥的身份,直说是刑部派下来的官员,这一次集中处理以二十年为期限未破的案子。
如果这一次还破不了案,那么这件案子可能将永远封存,不再有启动的可能了。
大家都在看案卷,只有四阿哥身边的苏顺有空,不需四阿哥示意,苏顺就把宋永寿扶了起来,扶上旁边准备好的椅子上坐好。
“宋老先生,不必致谢,这是官府应该做的,只是很可惜,官府一直没有抓到凶手,让您老失望了。”
四阿哥很诚恳的说了一通话,宋永寿几乎又是老泪纵横。
待宋永寿情绪平稳下来,四阿哥就开始询问宋永寿对他儿子被害之事的见解,及他知道的一些内情之类的。
京城以东,二十里的距离坐落着一座繁华的县城。因为从北到南一条江流流过,县城坐落在江流边上,是以县城就以江流河段命名为焦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