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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书房之后,康熙帝让吏部官员来下达了一封调令,他去年就想把湖州知府路文光调回京城任工部侍郎来着,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所以就耽搁到今年。

待吏部官员离开,康熙帝就传召了费扬古。

“李德全,你说费扬古怎么就想出这样的法子?”康熙帝神色有几分好笑的意味,费扬古这方法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这些纨绔子弟‘刑满释放’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李德全含笑道:“万岁爷,奴才可不知道呢。”

康熙帝笑着摇头,看着手上的名单,一大半的子弟还算可造之材,但半数以上的长辈教子无方,因为公务繁忙,他们的儿孙都长在妇人手上,妇人可劲地溺爱,导致这些人心性不坚定,被-操练这么久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想到这些人长到二三十岁,就由长辈在军中谋一个职位,得过且过地混日子,他就有点恼火,这要是上战场,这些人就是拖后腿的啊!

太子瞅着时间跑来了,他想提一提创建军校的事情,就以这次事件出发,招收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作为学生,统-一教导,以后逐渐扩大规模,然后取消八旗子弟每个月的俸禄,取消八旗子弟不得出京、经商的规矩,让所有人自谋其生,这才是正道。

康熙帝眯着眼,很犹豫不决,他一向把宗室当着绵羊在养,这让他们掌握了权利,犯上作乱怎么办?

太子又开始絮叨:“阿玛,你把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养成绵羊,它日八旗兵怎么上战场?阿玛,中原富饶,异族穷困,过不下去的人为了活下去就会惦记富饶的地方,就跟当初我们在关外一样,谁都想过好日子。现在蒙古是我们的盟友,所以不会骑兵南下,但蒙古那边是中原养着的,他们过上了好日子,所以才不会再觊觎中原。但阿玛你看一看别的国家啊,比如俄罗斯,比如越南、缅甸,还有那些洋人,你不用怕把这些人养成狼之后就无用武之地,外面还有的是地方他们施展的。”

眼看康熙帝要说什么礼仪之邦之类的,太子白了一眼道:“阿玛,别说什么儒家礼仪那一套,那一套在战场上不适用,在战场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儿子也不是说一蹴而就,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慢慢的来。”

他只负责提意见,因为他对社会形态还不是完全了解,但康熙帝了解啊,他提出来的种种意想,康熙帝会把它变为适合当下社会形态,不会引起大矛盾的产生,从而让满蒙汉三族和谐安定。

于是等费扬古跟着传旨太监进宫之后,就从康熙帝那里得到了好几项任务,费扬古满怀激动地离开了皇宫。

皇帝让他创建适合八旗子弟的军校,打算整治八旗子弟,但不用太着急,循序渐进的慢慢地来。

这军校就暂时挂在步军统领衙门,至于费用也暂时从步军统领衙门内部出,等一切上了正轨再调出来。

回到步军统领衙门之后,费扬古就把拽写书文的文书小吏找来,然后派人到各个纨绔子弟的家中传话,让他们长辈来领人,当然领人要交罚款,一人一百两,不交罚款的扣留在步军统领衙门以工抵债。

到傍晚时分,十几个蒙古儿郎全都由长辈交了罚款带走了,而二十几个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有一半人其长辈只让管家带来了一句话,说要钱没有,谁闯的祸谁负责(这其中一半长辈是想看皇帝和费扬古搞什么,一半是家中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或者是庶子不受待见之类),于是这将近十五个人被留在了步军统领衙门以工抵债。

这十五个从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年轻儿郎从此以后就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操练,操练结束吃饭,然后还要扫地、除草、种菜等,下午继续被-操练,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却要自己洗衣服之类的,总之就没有消停过。

十五个人天天幻想被长辈接回家,或者费扬古、康熙帝大发善心,放弃了折腾他们,但十天后、二十天后、一个月后……三个月后、半年后、一年后,他们还在费扬古手底下,但适应了训练强度,他们倒是也混得如鱼得水了,还想着既然费扬古大人训练了他们,他们以后进步军统领衙门也不错,前程不就有了么?

皇宫,康熙帝正和太子讨论宗室郡主、格格们的指婚,其实太子有点拿捏不准,因为他没有穿越前也只有二十来岁,一直都是被母亲宠爱着长大,整天游手好闲,除了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之外,就没干过正经事,唯一的正经事是读书算不算?所以他不知道该怎样为宗室女指婚,他是希望她们过得幸福的。

回到御书房之后,康熙帝让吏部官员来下达了一封调令,他去年就想把湖州知府路文光调回京城任工部侍郎来着,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所以就耽搁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