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紀周,他在信中提到,前几日承安候撇开身边的人,偷偷地去了皇陵,去祭拜老璟王和老王妃了,然后一脸灰败地回来了,过后在书房喝得伶仃大醉,还不停地呢喃:“妹妹,大哥对不起你。”
这话非常有歧义,楚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阳诺拿着信纸,一脸惊讶道:“楚子安,看来你舅舅知道什么,否则他不会一直躲避着你。以前没敢往这方面想,只怕你现在得想一想了。”
半响,楚丰失神地说道:“父王和母妃出事时,大舅还一直忙前忙后帮着处理事情,那时候他还关心我来着,约莫是那两年之后,大舅才突然不上门了。最初的几年,都在忙着治病,等缓过来时,察觉不对劲再来查时,什么都查不到了……”而且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势力,查来查去毫无所获。
阳诺啧啧说道:“看来你大舅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法说出口,以至于因为愧疚而避开你了。”
楚丰继续失神,枯坐半个时辰之后,被阳诺赶回去休息了。
翌日,楚丰精神萎靡,他本身身体负荷就重,和旁人没法比,一夜没有休息好,第二日反应就非常明显。
阳诺拍拍他的肩,说:“只允许你颓废一个晚上,今日开始振作起来。”
吃早饭时,颜卉看到楚丰那样子,也颇为惊讶,“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看着他,楚丰敛住苦涩,说:“没事,没休息好,中午睡个午觉就好了。”
颜卉半信半疑,颜母和颜父各自猜疑不断,两人昨晚也是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两人还以为是宋智的出现,让楚丰有了危机感,以至于失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