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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他伯父,皇后还是他伯母,荣安是他妹妹,还及不上一个女子,果然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这话不假,这还未娶妻,他的心就不在。”这话显得酸溜溜的。

余秋笑眯眯地说道:“圣上,这是好事呀。璟王爷一个人也不容易,那么大的王府,就剩下一些奴仆和下属,没有一点生气,璟王爷想成亲了,想必老王爷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不已。看着端王殿下大公子,奴婢可期盼璟王世子的降生。”几位皇子家的嫡子还未册封为世子,而且他们还可能进一步,说也说不准,但是璟王府若是有嫡子,那就是妥妥的世子啦。

“颜家姑娘虽然是再嫁之身,这点不好,但是她生育过两个孩子,璟王爷身子骨不太康健,想必颜家姑娘不会有子嗣之苦。”余秋偷瞄着延熙帝的神情,略微带着几分小心说道。

延熙帝摔打了奏折,擦着余秋的脑袋而过,“你这老货,子安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样为他说话?”

余秋立即跪倒在地,“冤枉啊,圣上,奴婢只是为圣上心疼璟王爷而已。老王爷老王妃去世时,璟王爷才是十五岁的少年,乍然家变,遭遇了那样的痛苦,一个人孤孤单单艰难活到现在,圣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奴是为圣上担忧。”作为皇帝的贴上太监,余秋自然比旁人了解延熙帝,但是他依旧不懂延熙帝为何看着璟王爷的眼神,偶尔带了几分愧疚。

延熙帝重重地靠在龙椅上,揉了揉额头,说:“也罢,他自个的请求,以后可怪不了旁人,以后再到底下去向九弟请罪。”三成的机会痊愈,且先宽慰他的心,真的好了,再说!

余秋小心地窥视着延熙帝的表情,听到最后延熙帝最后这话,内心打了一个突,他貌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了,这可如何是好?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丰收到圣上回信之后,虽然皇伯父答应他了,他非常高兴,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皇伯父竟然就这样轻易答应他了?!

他怀着几分雀跃之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来到颜家。

颜母心里打一个突,叹了口气,楚公子来的这般勤,以后可如何是好?偏偏和老爷说了之后,老爷也无计可施。

颜母揪心之时,颜卉却在听到楚丰之言之后,差点没回过气来。

“璟王爷,您这先斩后奏的本事,民妇佩服,请恕我失陪。”颜卉咬牙切齿地说道,把手里的箩筐搁在墙角,然后黑着脸径直离开后花园。

楚丰无辜地眨了眨眼,半响才回过神来,他貌似干了一件蠢事,她根本没有答应他的追求qaq,且他捅到皇帝那之后,只要皇帝答应了,她就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了。他心里有几分雀跃,也有几分糟心的感觉,貌似这次他才真的无奈了一把,这该如何求的她的原谅?

“卉卉,你听我说……”这话刚出口,就只能看到转角的一个背影了。

颜卉在卧室生闷气,有几分窘迫,更有几分无奈悲凉之色,这个世道女人的生存为何要是依附男人?什么时候男女才能平等?荣安公主一辈子就在致力于这件事情,虽然她去世之前,并未有太大的效果,但是那也是她心里的一团星星之火。

脑子里一团乱麻,颜卉揉了揉额头,趴在桌案上,无知无觉地磨着砚台,这时天边火辣的太阳斜照下来,金灿灿一片,让她的心情好转了几分。

隔着几个厢房的大厅里,几个孩子嬉闹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到耳里,颜卉精神为之一振,不管发生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的女儿们不会落到前世那般下场,她就不会有任何问为难之处。

姑娘的闺房,楚丰没法闯进去,只能颓丧地返回家中。

阳诺从房间出来时,手里拽着一颗药丸,来到楚丰面前,问:“怎么了?瞧这丧家之犬的样子,你是不是又做什么蠢事了?否则性情那般温和的颜姑娘不会给你使脸色的。”趁着楚丰张嘴之时,药丸丢进他的嘴里了。

一个不着,楚丰顿时咳嗽出声,“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咂巴下嘴,还挺甜的,“什么药丸?添了什么东西?比之前苦药丸子强多了。还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丧家之犬?是这样形容的吗?”

阳诺懒懒道:“哦,我加了龙荔的汁液进去……”

这话让楚丰愈加咳嗽不已,“咳咳,龙荔,那是有毒的吧?”

阳诺白了他一眼,说:“自然是有毒的,但是经过我处理之后,哪里有毒性?再说那点毒和你体内之毒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放心吞下去,吃不死人。”

楚丰顿时无言以对,药丸入口即化,早就已经化为药水流入腹内了。

“朕还是他伯父,皇后还是他伯母,荣安是他妹妹,还及不上一个女子,果然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这话不假,这还未娶妻,他的心就不在。”这话显得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