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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卉这会脸上布满笑意,正在和千琴和书雪说说笑笑,这么大的小孩子逗起来实在可乐,猛不丁旁边多了一个人出来,她皱了皱眉。

书雪见师父凑过来了,欣喜地问道:“师父,我刚才背的这段内容,对不对?”

阳诺虽然一心几用,但是刚才书雪背的医术片段,他还是听清楚了的,他故着严肃的表情,一幅严厉夫子的样子,说:“嗯,背是背下来了,不过不可骄傲自满。”

相处了大半年,千琴和书雪都颇为‘了解’他的秉性,一听这话,千琴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没大没小地说道:“大夫叔叔,你这样端着不累吗?”

书雪却鼓着脸,一脸认真地应道:“师父,我会一直努力的。”

阳诺顿时无语,他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这时,突然前方的小树林里传来晶晶莹莹的亮光,不单是孩子们,就连颜卉都颇为惊讶。

“萤火虫呀,走,妹妹小丫姐姐,我们去捉萤火虫。”说着千琴就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小跑到库房去拿了三个渔网,三个孩子立即蹦蹦跳跳跑去捉萤火虫。

几个大人没有阻拦孩子们的兴趣,只是后面叮嘱了一番小心天黑路滑。

趁着大人的注意力在孩子身上,阳诺小声地和颜卉说道:“颜姑娘,我们也认识几个月了,相信你也了解了我的品行,我这人就是一医痴,只管医好病患,其他一概不管,而且看病主要是对症下药,一个方子并不适合其他病症,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担心我会向别人说出你的秘密。”声音有点苦恼和柔软。

颜卉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无动于衷地说道:“阳大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片刻后,她颇为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据她观察这两三个月来,璟王爷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没见他发过病呀,而且葫芦液滴并不是万能的,相当于极品名贵药材的作用,只是比较温和而已。皇宫那么多名贵药材,医得了病医不了命,皇帝还保不了不死,她能做什么?

阳诺坚决不相信,怀疑的目光盯着颜卉,那目光非常的痛心疾首,仿佛颜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正在阳诺打算据实以告,说楚丰多么多么可怜,最多也就撑个五年左右,好博取同情,隔壁秋水山庄的大门嘎吱一声就被打开了。

楚丰和石管家先后从里面走了出来,石管家在马车前向楚丰弯腰行礼,然后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隐入黑暗的夜色中,直到完全看不到为止。

楚丰捧着一个小木盒,脸上布满温和的笑容,来到颜卉面前,坐在了之前千琴的椅子,他把木盒推给颜卉,说:“这是刚才管家带来的银票。”

颜卉诧异地问道:“银票?”

颜父颜母、陈大柱和陈嫂、葛老头的目光都投向那个小小的木盒,心中都在想着,楚公子为何要给卉卉/姑娘银票?

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众人,楚丰笑道:“这是昨日牡丹花的价值。那盆姚黄被我献给了圣上,圣上嘉奖的那些东西不适合你,所以我就让管家比照着另一盆姚黄的卖价,多出百分之十五的价钱兑给你。”

颜卉迟疑着接过了小木盒,倒是没有打开。她倒是知道璟王爷不会坑害她,她只是在想她应不应该接受而已。只是木盒都已经接到手里了,哪里还有应不应该这话了。

楚丰并未在意大家的目光,依旧笑言:“我们那一盆姚黄现在圣上的御书房摆着,另一盆姚黄被荣安公主买下献给了皇后娘娘。”

所以这两盆姚黄都进了宫,只是最好的是皇帝的,差一点的才能轮到别人,就算是皇后,她就算一国之母,那也比皇帝低一级。

颜卉诧异地睁大了眼,她怎么不记得荣安公主有买花卉献给皇后?略微一想,她又想通了,前生只有一盆姚黄,自然是属于皇帝。其他牡丹,没准皇宫多得是,皇后娘娘并不稀罕。

颜父颜母听到楚丰最后这话,皱了皱眉,但是又没有想到哪里刺耳了。

阳诺挑了挑眉,嘴里咀嚼着‘我们’这两个字,他倒是喊的亲热,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和她们成了‘我们’?

倒是葛老头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清楚,他捋了捋胡须,一脸笑意。他这个年纪的人,见多识广,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奇怪,一切皆有可能嘛。

“荣安公主有钱吗?”颜卉嘀咕的声音比较小,但是楚丰和阳诺都听到了。

楚丰笑得和煦,月光下,越发的清俊如辉,“自从荣安开窍之后,在生意一途上倒是越发地精进了,她自个开的铺子和与荆棘商会合作的生意都蒸蒸日上,她不缺钱。”

颜卉这会脸上布满笑意,正在和千琴和书雪说说笑笑,这么大的小孩子逗起来实在可乐,猛不丁旁边多了一个人出来,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