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原本的房间。

昨夜他特意搬了进来,以往贪欢就罢了,今日大婚,还是为彼此留点名节好。

一想到这儿,胥朝起的腰躬了,低头叹了口气。

因此他昨夜都没睡好,总感觉被子里怪冷的。

胥朝起抬起腰重新打起精神,对着镜子开始束发,许是几个月他未拿起梳子,生疏了不少,扎起的头发也歪歪扭扭。

他顿了顿,拆了又重扎,一连几轮过后,皆是乱糟糟的。

胥朝起眼露无奈,犹豫片刻朝着门口望去。

温朝夕早就将喜服换好,对着瀑布坐在小桌前沏茶轻饮。

见胥朝起来了,他也不奇怪,放下茶杯后任由对方窝在自己怀里,他拿起梳子轻柔地为对方梳发。

有几根头发缠在了一起,温朝夕并没有继续梳,而是揉着对方的脑袋,温柔地用梳子拆解。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也不知道这样梳过多少次。

师兄的力道太轻了,胥朝起困得都抵在了师兄的肩头。

等温朝夕为他将头发扎好,戴上红冠赤簪时,胥朝起已经睡着了。

或许胥朝起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头发时而有小结。

温朝夕梳完头后并没有停,而是取来眉笔为他描眉,又画上很淡的妆容。

大典这一日,道侣双方都得画,温朝夕担心那些粉末伤了胥朝起的面庞,因而上脸之物皆是他自己所调。

妆容会溶于面庞,显得比很多人从小长大的脸还自然。它比风还薄,又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