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将火种放在石碑后,并让族人用石块盖住。众人拜了几下后, 这才又匆忙跑回禁地。
祭司回去后满头大汗, 他望向石碑与角落的石块, 手掌轻轻蜷了蜷。
那晚的白影也不知是神灵还是修道之人的朋友,据白影所说,一旦石碑旱了,修道之人也会知道此地干旱。
所以他特意将火种放在碑下烤灼,如此修道之人也会知晓此处。
只是……他这是在谎报修道之人。
他握紧手中的百神谱,闭上双眼,睫毛上汗水颤抖。
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望修道之人知道后原谅。
仙宫金辉映照,云雾缭绕,胥朝起趴在小桌上看着上面的布雨图。
自那日他从缚恶镇回来已经过去个把月了。
当初他与师兄本以为有人遮掩天机,师兄用神识盖住缚恶镇,浅看了一圈,未有异样。
他不放心,缠着师兄特意也要去看。
师兄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轻叹了声,让他将香炉端过来,又用手指捻了一根胥朝起不太好看的头发燃成灰烬,又与香炉灰和茶水混在一起。
师兄手中光芒大作,他将亮光按进了布雨图,而胥朝起的意识也跟着进入了布雨图。
后来胥朝起也知道了是布雨图祭司弄巧成拙,只是围攻缚恶族的歹人……
他从布雨图中出来,师兄却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天地生灵自有定数,这是他们与他人的劫数,我等本就与他们不识。若是我们以上苍之眼强行入世去帮他们,看似救济,实则是对世间最大的不公。”
胥朝起若有所思,只得将此事放下。
至于缚恶一族所守之阵,他人不说,又不为祸人间,何必将他人扒开,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