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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乡瑜至今还记得凌乘风和自己聊过类似话题。

他说:“我不会舞剑何必偏偏叫我?”

凌乘风当时眼底的光,东乡瑜不敢忘。

虽然冷淡溢于言表,但也有些东西是藏在这些外在之下的,起码自己的邀请对方一次没拒绝,不仅没拒绝,那时他其实在仙界已经地位超凡,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可跟他们一起时,还像是不曾飞升时的淡泊。

所以仙主昏聩,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忙于处理混乱的仙界秩序,忽略掉凌乘风身上的不对劲,等到风平浪静才察觉静水流深,真正威胁其实正在身边。

他觉得在凌乘风眼里,怕是飞升还是除魔都只是一个手段,他心里有一个必须达成的目的。

自己曾旁敲侧击,但凌乘风的表情不变,眼神却迅速深沉下去,他心底咯噔一下,预感不祥。

……

“先生?先生?”

正在想着哪里不祥的东乡瑜掀起眼皮,看了眼在自己靠椅旁边叫醒自己的童子,他起身理了理没有半丝褶皱的衣裳,不意外的望着屋外天色哂然一笑。

“我睡了几天?”

童子怯怯,但不挡眼底清正,闻言略作沉吟,有条有理的道:“我被舅公领来时正是早上,但今日已是四月初三。”

东乡瑜淡定想道:“原来已经睡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