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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丝毫不惧,道:“你们身后就是平远将军府,将军府旁边是工部尚书的宅子,我大喊一声,想必有不少人会愿意出来看热闹!”

“你——!!”

施婳打断他,继续高声道:“我们这宅子是今上御赐的,谁敢私自踏进来一步,我明日便去敲登闻鼓,看看太子府的人到了何等嚣张地步,竟然敢在无令的情况下,私闯御赐的宅子!”

她说着,还冷笑了一声,道:“到时候也不知是三位的头硬,还是刑部大堂的庭杖更硬!”

于是那人的脚步顿时止住了,竟然不敢再前进分毫,他恶狠狠地瞪了施婳一眼,随即一挥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先走。”

那两人紧跟着他匆匆离开了,临行前,那个名叫宁晋的侍卫回头来看了施婳一眼,施婳站在门口,一手举着烛台,表情不变,报以冷视。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尽头,施婳这才端着烛台,回身关上了宅门,进院子里去了。

直到那宅子门口的昏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离开的三人中有人道:“头,就这样算了吗?”

那打头的人硬邦邦地道:“这是皇上御赐的府邸,谁敢硬闯?你长了几个脑袋,到时候那贱人真的去敲登闻鼓,无令擅闯民宅,谁保得了你?”

宁晋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侍卫头领道:“先回去禀报殿下,咱们只要知道,那杜如兰和这新科状元谢翎脱不了干系便成了。”

两人一振,齐声应道:“是!”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谢宅的东角门,将早已等在此处的两人接上,绕着京师转了半圈,直奔城郊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