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勾得人心痒, 手也痒。
心痒不太合时宜, 手痒倒是可以满足一下——毕竟好歹也是当人舅的,教育一下不听话的熊孩子也是应当应分的事儿。
傅笙端量着顾家小孩那仿佛潋滟含情的眉眼,不紧不慢地抬起手, 捏住小孩细白的脖颈, 不着痕迹地在小孩颈侧挪了下拇指指腹,缓缓拢紧手指, 摘狗皮膏药似的预备把小孩拉离他身前:“顾渊,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欠揍啊?”
顾渊:“……”
想爆粗口, 他忍住了。
但是, 真的好想。
脖颈被傅二舅这个力道一捏, 他真的是,真的是有点扛不住。
在今天之前, 他从来不知道, 原来他的后脖颈也能成为让他心火燎原的点, 而且这个点就吃傅二舅的手, 和傅二舅现在这个力道。
简直离谱。
然而没有预判到“离谱”,就只能自作自受。
到底是高估了这具年轻了六岁的身体。
如今的他只有19岁,正值青春期,真的是经不住丁点刺激,太过于容易冲动。
顾渊低头,额头抵在傅笙肩上藏起发烫的脸。
慢吞吞地挪动有点发软的腿,后退半步,拉开他和他傅二舅腰胯间的距离。
他今天是憋着劲来敲傅二舅的金刚石鸵鸟蛋壳的,不甘心就此前功尽弃,顾渊强装着平静曲解傅二舅的意思:“哇哦!小舅,你竟然想玩这么野的?”
说完,觉得撩上这一句还差点劲儿,又拖着长腔补了一句,“可是,我有点怕疼啊!”
顾家小孩这张破嘴,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