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家中小厮王立归来,拱手行礼道:“夫人,小姐,老爷说还要再与其友共饮片刻,就不回来陪夫人和小姐用晚膳了。只是我瞧着今日老爷比平实多饮了不少酒,已经很醉了,若还要再饮,恐怕伤身。”
“父亲近日风寒刚好,确时不能多饮酒,你怎的也不知劝劝。”
“小姐莫怪,只是我实在劝不动老爷也做不了老爷的主啊。”王立面上露出几分难色,等级森严的古代下人惧怕其主,王立害怕黄承彦的训斥,所以不敢多劝黄承彦少饮酒。
“你父亲这是怎么了,平日虽喜饮酒,但也是饮酒有度之人,不会轻易就在其友前烂醉。唉,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莫慌,王立确时也是劝不动父亲,不如我扮作男装,让王立牵着轿撵,与他一同去酒肆将父亲接来。”
“如此也好,你父亲真是越老越不让人省心,唉,若你兄长还在,便可正大光明的去接你父亲,如今却还要一个女儿家去寻他,真是…”估计蔡氏又想起了早夭的长子,露出几分悲戚之色。
“母亲莫要伤怀,女儿定早早接回父亲,让母亲放心。”
我换完男装后便匆忙与王立向父亲经常去的那家酒肆奔去,刚到了酒肆门口时,我便听见了父亲熟悉的笑声,说话已经含混不清,确实已经大醉。而与他对坐的男子是个年轻的美男,容貌极为俊美,气质也极为清雅出尘。只是看他的模样并未有多饮,只是有几分薄醉而已。我心里有些不悦,我父亲年岁已经不小了,他做为晚辈应该劝他少饮几杯,哪有看着我父亲醉成如此的道理,他自己没喝多少是在看我父亲的醉态取乐吗?
我顾不得多打量他,向他们的桌案前走去,拱手向他施了一礼后道:“我乃黄承彦族弟之子,今日伯父久醉未归,伯母怕伯父风寒刚好饮酒于身体不利,特遣我来接伯父回去,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足下谅解。”
说这话时,我能明显的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我,我更为不悦,心中不禁腹诽。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就是比我长得好看吗,我不就是长了黄头发,皮肤黑了点,穿男装还格外的瘦弱矮小吗,打量人都不知道掩饰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令我颇为不满的美男也起身向我施了一礼道:“黄公子客气了,吾乃南阳诸葛孔明,是家伯之友,今日与家伯饮酒叙谈,未能劝阻家伯多饮,还望黄公子见谅。”
他就是诸葛亮,我内心大惊,如今竟是在这种场合见到本尊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男主正式出场,每日一更,明日继续。
☆、初见孔明
印象里的诸葛孔明都是蓄着胡须且老谋深算的谋士形象,却忘记了再老谋深算之人也有青年时期,可是这个青年时期的孔明长相确实过于惊艳了。
我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前世看过的各种言情小说中那些用于形容古典美男的词汇。什么目若朗星,面若冠玉,鼻若悬胆…都难以形容眼前这位的风姿。他的身上有一种奇妙的平衡感,虽说有着文人的清雅之风,又不缺男子的阳刚,本有些冲突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确是相得益彰。站在我对面的他高大挺拔,面上笑意极浅,仿若谪仙一般,不像凡间应有的人物。
“原来是卧龙先生,先生大名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见,果真气质奇雅。”说罢冲王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将已经醉倒的黄承彦扶起。
黄承彦醉的不轻,却还嚷道:“我,我不回去,今日高兴,孔明你再陪老夫饮上几杯。”说罢欲挣脱开王立的双手,王立见此景,碍于身份,不敢再去搀扶黄承彦。
我有些赧然,想着黄承彦也是个德高望重的名士,喝醉了却如同一个平凡的醉酒老朽,全无仪态。
“伯父,伯父时候不早了,孔明先生家住南阳,离襄阳城还有段距离,你也应该让他早些回去歇息了。”我轻唤黄承彦道。
“你又是何人?在这扰我,妨碍我与孔明喝酒,王立,快将此人带走。”
黄承彦向外推了我一下,我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幸而孔明扶住了我。
我慌忙站稳并解释道:“先生莫要见怪,家伯这是醉糊涂了,连我都认不得了。”
孔明不语莞尔,我更觉丢人,但是又拿黄承彦无可奈何,复又道:“伯父你真是糊涂了,我是你侄儿黄应啊。”
我曾经扮作男装与蔡任闲玩时,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黄应。
“黄应不晓得……”说罢黄承彦终于不胜酒力,一头栽到了几案上。
唉,我内心叹道,终于可以将这个醉醺醺的老头带回家了。我与王立连拖带拽的硬是将黄承彦安置到了轿撵上,正欲与孔明道别。
这时家中小厮王立归来,拱手行礼道:“夫人,小姐,老爷说还要再与其友共饮片刻,就不回来陪夫人和小姐用晚膳了。只是我瞧着今日老爷比平实多饮了不少酒,已经很醉了,若还要再饮,恐怕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