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粗暴,甘庸这个斯文人有点难以想象。他原以为卫寒和余之荆只见是彼此相爱,相互吸引,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他有些接受不能,默默的和了一杯酒。卫寒神志不清道:“你呢?”
甘庸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再说自己对卫燎感情之事。刚想开口,就他卫寒道:“平生有何志哉?”
“……”
思维太跳脱,甘庸有些跟不上道:“我的志向吗?说是为国为民却不好做,做文官的大概都想要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吧。可惜大荣最看重资历,我要做到丞相至少也要四五十岁,到了那时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拳拳报国之心。”
卫寒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的哼哼,甘庸想到年少读书之时先生的教导。白发苍苍的先生望着窗外激动的说:“为天地立心,为人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
他当时被这一番话激励的刻苦读书,还在心中将张载和孔圣人放到一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想起这些总却了点当初的激情。许是看的多了就没了那么多幻想,凡事也不会去争。
卫寒一觉睡醒还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趴着,他手脚僵硬的做起来,感觉自己的骨头啪啪作响。虽然他拿甘庸当朋友,但此时此刻也有一句脏话想要脱口而出,你家这么多客房你就不能随便找一间把我丢进去?
正好甘庸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出来的,卫寒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甘庸道:“这是什么眼神?一身酒臭味,还不赶紧去洗漱?”
卫寒:“……”
卫寒捂着受伤的小心肝灰溜溜回去了,刚回家就听人来报,说皇后娘娘要生了。一时间卫寒竟然有一种自己老婆要生了的错觉,他没头苍蝇一样的想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