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荆坐在龙椅上道:“朕真的错了,朕不该包庇恩禄侯。”

萧然面露欣慰之色道:“皇上毕竟年轻,事情考虑不全也是有的,只要皇上肯改过就是大荣之福啊。”

余之荆眼眶红红的,他道:“不知丞相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恩禄侯?”

“皇上之前对京兆尹之子孙英的处置十分的妥当。”萧然捋着胡子道:“然此事恩禄侯乃是祸首,按照大荣律法恩禄侯当斩!”

余之荆坐在龙椅上瞬间没了表情,他原本以为把恩禄侯的爵位撤去,再将其流放就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没想到萧然竟然让他死,这让他如何向母后交代?

“这……这未免太重了吧?”余之荆道:“他毕竟是国舅,是太后的舅舅啊。”

“正因为是皇亲,才应该杀他。”萧然道:“天下人皆知皇上铁面无私连皇舅都杀,试问谁还敢知法犯法?”

数位大臣跪地高呼:“求陛下处死恩禄侯!”

其他大臣见事情已经这样,于是也纷纷高呼:“求陛下处死恩禄侯!”

余之荆坐在上面,仿佛被所有人孤立了一样。他原本觉得萧然说的对,但是当萧然率领这么多大臣一起向自己施压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很愤怒的感觉。

卫寒跪在底下心里也不好受,余之荆现在是皇上,虽然他又蠢又笨也不喜欢玩弄权术,但他还是皇帝。自古以来君权和相权之间从来都是这样,不是皇权压倒了相权,就是相权压制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