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
秋濯雪轻轻叹息,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凡事若是强求,就是这样的下场。”
越迷津:“……”
秋濯雪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莞尔一笑,“好了,我逗你的,快松手,一个盘子而已,你有没有哪里伤到?”
“这倒不曾。”越迷津简洁道。
他是比这些碎片更锋利也要更危险的存在,当然不会被伤到,他看着那破碎的瓷片从自己手里松脱,像是迫不及待地逃脱另一种格格不入的存在。
“咚”,瓷片溅起水花,越迷津看着浑浊的洗米水里映出自己的脸,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
他不自然地低声询问:“我今天做得好吗?”
秋濯雪略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什么?”
越迷津紧紧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良久,他听见秋濯雪叹息一声,凑过来,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小凳子被歪起一半,像是只独立的金鸡。
那只沾了水的手,带着一点油滑,轻轻没入到他的手心里,与他十指交握。
“很好。”秋濯雪说,“做你自己就很好了。”
越迷津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起来有些如释重负的模样。
“那你下次还想再来吗?”秋濯雪有些小心地问他,漆黑的眼珠亮亮的,如映在水底的月亮。
越迷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