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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尽管与秋濯雪的能说会道全然不同,可是他说的话,往往包含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道理。

“越兄此言,说得秋某好生惭愧。”秋濯雪莞尔一笑,“怎么听起来,秋某倒似是个冥顽不灵之人了。”

“你并非冥顽不灵,正相反,也许是太灵了。”越迷津语声冷淡,听不出是否暗藏讥讽,“灵到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让别人也快要相信,你是真的无所不能。”

秋濯雪摸了摸鼻子道:“这……秋某倒是没有以圣人自居。”

越迷津嗤笑道:“以你对自己的苛刻,还远吗?”

“哎呀,越兄当真是牙尖嘴利,算是秋某方才失言。”秋濯雪无奈道,“还请越兄饶恕。”

越迷津只是静静地瞧着杨青,果然没有再开口。

两人又看了杨青好一会儿,秋濯雪才道:“看来,这就是越兄一直以来,从不劝我将这些事丢开手的原因了。”

他的语调忽然变得很温柔,目光也放得很柔软:“你实在是个很体贴的人。”

越迷津坐在桌边,既没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离开万剑山庄后发生的事?”

“哪一件?”

“我们遇到了袭击,你让我走的那件事。”

秋濯雪眨了眨眼道:“当然记得。”

甚至想起来,还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