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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并非是酒醉后杀退数十风波门弟子时的疲惫而已, 身上外伤倒是其次,主要是挨了两掌,显然是遭人围攻, 最为致命的是他在受伤之后还不断用内力为人续命。

恶战后身体受损, 内力又为他人续命几近枯竭, 越迷津倘若不好好休养上两个月,身体恐怕会落下病根。

而这些事, 几乎从越迷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痕迹。

他做这些事,本来也不是为了乞人怜悯,要人同情。

因此纵然秋濯雪心中再如何心疼, 也只能绝口不提,一心一意地照顾着越迷津。

倒是越迷津感到十分纳闷, 他年少成名, 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战,不管什么疼痛伤势, 忍受过了也就罢了。

如今被秋濯雪悉心照顾, 险些怀疑自己不是受了点伤, 而是手脚残废, 即将不久于人世。

这几日越迷津格外嗜睡, 他知道是身体在缓慢恢复,大多时候顾不上跟秋濯雪说几句话, 再不然就是被绕得晕头转向,自己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好在伤势与内力都在渐渐恢复,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

越迷津坐起身来,不光伤势新生的肉在发痒,休息了几日的骨头也开始难受。

正好秋濯雪在外面煎了药,端着碗进来,见着他微微笑道:“起来了?”

越迷津“嗯”了一声,打量了一下秋濯雪。

当时两人身受重伤,不便上下楼梯,跟客栈要的就是一楼的厢房,外头就是院子,炉子正好放在门口,煮药烧水时烟既熏不着越迷津,拿来拿去的也方便。

秋濯雪这几日在外煎药,本整洁的衣衫上也沾着灰尘,就连头发看起来也不如往日那么梳理得端端正正了。

他似乎对自己的狼狈毫无所觉,只是端了张小马扎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