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能找到开得这么美的山茶花并不是容易的事。
“这花儿……”萧锦瑟忍不住看向了秋濯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山茶花儿……并不是季节呢。”
秋濯雪微微笑道:“是啊,此地少见这么好的山茶,可惜被剪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瘦竹竿的手好像立刻失了力道,鞭子甩在了车座上,弹起一阵空响,作为掩饰,瘦竹竿拼命地咳嗽了起来。
萧锦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异常,他往外看了看,又转过头来看秋濯雪,见他脸上笑意越发深,恍然大悟:“你在逗……”
他及时咬住了舌头,闷闷地笑起来。
秋濯雪只是饶有兴趣地拨弄着那朵浸透在冰水里的山茶花,这是一朵朱砂紫袍,惧风喜阳,略有些娇贵,颜色深红近墨紫,看起来颇为雍容大气,艳丽无双。
它本该长在枝头,自然开谢,此刻尸体却横陈于此,供人欣赏把玩。
当然,采摘修剪花草谈不上罪大恶极,有一段时间还流行过簪花,总不能说人人都在自己的头上装点尸体。
秋濯雪将山茶花放在鼻下嗅了嗅,轻轻叹息,他只是更喜欢在枝头看见这朵花,风波门有意投其所好,方向对了,方法却错了。
江湖上的门派似乎总是带着一点血腥气,杀人如此,送礼也是如此。
秋濯雪将花放回了冰水之中。
就连萧锦瑟都看得出来秋濯雪脸上的遗憾之色,越迷津当然不会例外,他静静地看着秋濯雪,甚至已经开始思索小屋附近能不能开辟出一块花圃来,不过他很快又想到那两间小屋子此刻已经归青鸿子了,缓声道:“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