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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越迷津的态度实在令秋濯雪感到很不安,他这样的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事情往往就会变得很可怕,秋濯雪对各种可能一一做了计划,一一做了反应,直到方才他发现越迷津的房间空了,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冷了一半,将什么都忘光了。

他与越迷津曾分别七年,可当离别再次来临时,仍感觉到无休无止的寒冷与疲惫。

于是秋濯雪决定休息一会儿,却又闭不上眼睛,他在想越迷津何时会回来,倘若不回来,自己又该在此等他多久。

既要谈话,本该点灯,可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只剩下幽幽的月光跟寂静的黑夜。

秋濯雪在猜越迷津会说什么,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反应才不会显得太令两人难堪。

“一先女是被岑萱姬与马文轩暗算的。”越迷津道,“青鸿子并非是发狂要杀他们,而是为一先女报仇雪恨。”

秋濯雪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什……什么?”

于是越迷津又重复了一遍。

秋濯雪低声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我只是想,你也许会想知道。”越迷津在黑暗之中说话,声音似如夜一般深邃平静,“毕竟今天沈小姐说话的时候,你看上去对一先女很好奇。”

秋濯雪与玉邪郎实在像得惊人。

要是他昨日没有敞开心扉,越迷津绝不会将这两件事牵连在一起,可世上的事总是如此巧合。